名声比郭沫若大,和鲁迅胡适是朋友,但他的姓名你真不必定听过

liukang20243周前166吃瓜770
今日读者知徐玉诺者已不多,但他在“五四”后诗名一度最著,作家周佛吸(即周仿溪)说:“他的声名,初时更在郭沫若之上。”徐玉诺与胡适、周作人、鲁迅均有来往,郑振铎曾称:“只要玉诺是现代的有真性情的诗人。”“我国新诗人里榜首个高唱《他自己的挽歌》的人。”1925年后,徐玉诺创造骤减,逐渐淡出文坛,周佛吸将职责推到叶圣陶头上,称:“我觉得他是吃了叶绍钧(即叶圣陶)《诗的根源》之大亏了。”
假若我不是一个弱者,
我要提只手枪走进故土去;
在那血烟飞溅,尸身满地
丘八,
匪将,
或许村长手下持枪的人们中心
不分彼此的战场上
我消灭了他们;或许
他们消灭了我!……自己;
那也总是有意义的!
这是徐玉诺在《假设我不是一个弱者》中写下的诗句。
今日读者知徐玉诺者已不多,但他在“五四”后诗名一度最著,作家周佛吸(即周仿溪)说:“他的声名,初时更在郭沫若之上。”
从三点可见徐玉诺其时的影响:
其一,1922年,徐玉诺出书了个人诗集《将来之花园》,这是现代文学史上继胡适后出书的第8本个人诗集。
其二,1922年,现代文学研究会出书诗篇合集《雪朝》,收诗187首,徐玉诺占48首。
其三,1935年10月,茅盾编《新文学大系·小说一集》,收入2篇徐玉诺的短篇小说,而朱自清编《新文学大系·诗集》,收徐玉诺诗10首,一同收入胡适诗9首、刘半农诗8首、田汉诗5首。
徐玉诺与胡适、周作人、鲁迅均有来往,郑振铎曾称:“只要玉诺是现代的有真性情的诗人。”“我国新诗人里榜首个高唱《他自己的挽歌》的人。”
1925年后,徐玉诺创造骤减,逐渐淡出文坛,周佛吸将职责推到叶圣陶头上,称:“我觉得他是吃了叶绍钧(即叶圣陶)《诗的根源》之大亏了。”
■ 一怒之下要卧轨
1894年11月,徐玉诺(本名言信,奶名建知,玉诺是字)生于河南省鲁山县徐营村。
徐家几代务农,父徐教芳有三子一女。徐玉诺是长子,二弟、妹妹早夭。
直到11岁,徐玉诺仍在家割草放牛,刚好父亲暂时帮佣的油坊老板徐教诗辟私塾,父亲愿少得工钱,充作孩子的膏火。
6年后,鲁山办新式书院,徐教诗引荐徐玉诺和自己的侄子同去报考,二人均考中。
1913年头,徐玉诺与大3岁的张澄臣成婚。同年,鲁山县城被土匪所围,学生亦上城墙巡查。叔叔徐教海来县城送粮,回去路上,遭土匪劫持、杀戮,徐玉诺等只找到叔叔的一只破鞋,后据此写成短篇小说代表作《一只破鞋》。
1916年,21岁的徐玉诺考入开封河南榜首师范,免食宿、课本费,每年另发两套制服,为付出杂费,父亲忍痛卖掉两亩地。
徐玉诺擅古文,教员郭任夫赞为古文高手,常将他的策论贴在教室墙壁上。1918年,嵇文甫(闻名教育家、历史学家)自北大结业,到河南榜首师范任教,受其影响,徐玉诺转向白话文。
五四运动迸发后,徐玉诺被推为河南学生联合会理事,不久与叶绍钧、郭绍虞等树立通信联络。为支援北京,开封学生预备于1920年4月19日再次总罢课。不料河南督军赵倜收买了学联中人,致其割裂。
一气之下,徐玉诺欲卧轨自杀,以唤醒国人,经嵇文甫一再劝导乃免。
■ 创造出徐玉诺年
1921年1月7日,经郭绍虞引荐,徐玉诺的小说《良知》刊发在《晨报副刊》上,当年又在该报宣布了8篇小说、2个短剧、4组诗。郑振铎介绍他加入了文学研究会(入会号为56号)。
同年,新文学前期另一重镇《时势新报·学灯》上,12次刊发徐玉诺的诗(含散文诗)和小说,其间11月15日刊发4首诗,11月20日又刊发5首诗。
加上《文学旬刊》《小说月报》上刊发的多篇著作,1921年堪称是徐玉诺年。
徐玉诺的兴起引起鲁迅的留意,据徐回想:“一九二零年(应为1921年)鲁迅先生收我《良知》等二十篇小说,拟出书,并长序,由孙伏园致函相商,被我婉拒。”
文学研究会在1921年下半年曾有一次大评论,我们都认同“为人生而文学”,但“为人生”的要点终究是什么,一部分人以为是“爱与美”,推重俞平伯、康白情等,另一部分人建议是“血与泪”,推重徐玉诺等。
评论至1922年中方止,承认“爱与美”和“血与泪”不可偏废,但“血与泪”才是燃眉之急。
1922年5月,王任叔(即闻名作家巴人)在《文学旬刊》上宣布《关于一个散文诗作者表一些敬意》,称誉徐玉诺“有绝大的天才”,是一位“大诗人”。闻一多给同学梁实秋的信中,也称誉“徐玉诺是个诗人”,说他的诗是“超等著作”和“绝唱”。
■ 为求真差点被冻死
徐玉诺受推重,因他实在描绘了村庄日子的磨难,其时许多新文学作家尚在上大学,履历缺乏。茅盾说,1922年是新文学重要转型期,“逐渐从青年学生的书房走到十字街头了”,徐玉诺不拘形式、多方言的写作特别有目共睹。
徐玉诺着重真,为写关于发丧的小说,竟在寒冬大雪时,陪人送殡。他沿途哭泣,直到坟场,嚎啕未息。“人家的孝子贤孙都走了,徐还不走……竟在大雪纷飞中露天蹲了一夜。第二天早上被人发觉时,他已简直冻僵。”
有人问徐玉诺:“雪夜日子有何收成?”他答复:“收成很大,万金难买……我期望得到的感触,期望看到的风光,期望体会的味道,还有一般放不下身份、怕苦怕难的人永久得不到的东西,我都彻底得到了。”
因求真,徐玉诺有激烈的厌世心情,颇得周作人欣赏。
1923年7月,周作人在《晨报副刊》上宣布的《寻路的人——赠徐玉诺君》中写道:“我是寻路的人。我日日走着路寻路,总算还未知道这路的方向……玉诺是于悲痛深有履历。”
也因求真,徐玉诺闹过不少笑话,据老友张默生1943年在《时与潮副刊》上宣布的《怪诗人徐玉诺》中记:徐在当学生时,上课时忽然站起来,说不赞成先生的定见,先生问他的定见,他又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随即坐下。他考试时竟不答卷,称“对立考试”,最终画个圈上交,教师勃然说:“你交白卷好了!这是干什么?”徐玉诺答:“我这是表明心地光明啊。”
■ 刊发启事结识周作人
1923年3月中旬,正在河南临颍甲级种蚕校教学的徐玉诺送朋友去北京,因不忍别离,竟一同上了火车。到京后,才发现钱不行返程,便在《晨报》上刊登启事:“徐玉诺君愿充各级校园文学教授,或各报校正及各种书记员,每日作业十至十四个钟头,月薪只需十二元。”
修改孙伏园恶作剧,将其放在“百物出卖”栏中连刊两日,时人笑称是“卖身启事”。
周作人看到启事,将徐玉诺接到家中。时俄国盲诗人爱罗先珂也住在周家,周说:吉林毓文中学正聘教员,无妨先去那里,趁便协助将爱罗先珂送到哈尔滨。徐后来写诗记录了这段阅历:
北京日子真不易,卖身广告无音讯。
互传指示上东北,叫送爱罗回国去。
住在周家时,徐玉诺与鲁迅应有往来,但鲁迅只提过一次徐,1934年10月给萧军的信中说:“徐玉诺的名字我很熟,但如同没有见过他,由于他是作诗的,我却不留神诗,所以未必会碰头。现在久不见他的著作,不知道那里去了?”
在东北,萧军醉卧公园,徐玉诺见萧带有鲁迅的《野草》,便评论了几句。萧军或许去信问鲁迅,鲁迅为免费事,才如此推脱。萧军说,徐是他知道的榜首位“闻名作家”,但二人再无联络。
日本学者秋吉收发现,鲁迅的《野草》或许受过徐玉诺的影响。如《影的离别》中说:“只要我被漆黑吞没,那国际全归于我自己。”而徐《我的国际》中则有:“前边是无边无尽的漆黑,我就得到不可思议的安全。”
■ 把日子过成了传奇
1925年后,徐玉诺创造锐减。上世纪20年代后期,北京文坛曾有“明日社”,由河南文人组成,出了《明日》杂志,坚持近两年,徐玉诺在上面宣布诗文18篇,加上在《语丝》等刊宣布著作,一共近30篇,一度有回归文坛的痕迹。惋惜不久他又搁笔了。
一方面,是贫病缠身,1929年至1936年间,徐玉诺连续害了几场大病,又遭失女、殇子、爸爸妈妈亡故之痛。
另一方面,徐玉诺特性太随意,致日子窘迫。
1923年徐玉诺错上火车,竟一直未告诉家里,家人以为他被土匪劫走,因无经济来源,妻子差点饿死。4年后,徐玉诺回家时才知女儿已病死,临死前还喊着找爸爸。
徐玉诺后在河南教学,养了一牛一驴,以为是“家畜中唯一无二的英物”,常约搭档观赏,但驴“又瘦又小,毛又秃”,而牛比驴还丑陋。徐以为牛、驴应做工,便从百里外买来一盘石磨,让它们轮番磨面,产面粉太多,只好低价卖给校园,他绝不挣钱。
徐玉诺后来迷上做洋服,浪费布料甚多,偶然成功,他人称誉,他忙与人握手:“真是我的至交,能欣赏我的艺术,我不要你的手工钱。”但有时分明做坏了,却非向人要钱。
徐玉诺极爱儿子,遇事必请他顾问,时校园分两处上课,略有奔走,儿子劝他买匹马。徐每次上课。“把儿子揽抱胸前,奔驰于街头巷尾,意气洋洋”。有时竟出城而去,误了上课时刻,有时鞭马过急,马一怒将二人甩下来。
一次徐玉诺从福建到上海,身上尚有800元,途中见难民不幸,竟悉数赠送,送完才发现无钱买车票。他就“大踏步跨到头号车上,很神情地坐下了”,查票员检票,他厉声道:“你还不知道我徐玉诺吗?”查票员公然不敢查他的票。
转型失利是要害
抗战迸发后,徐玉诺积极参与。
据张默生说,“七七事变”后,伤兵过济南车站,韩复榘不许下车,当局极为冷淡,“忽有一位40多岁的文人,在车站上大演其说,若疯若狂,作民族的咆哮”。这又是徐玉诺,他把一切的钱捐出,现场感动不少人士,纷繁捐款。记者问他名字,他且走且回头说:“你们不用管我,你们还有你们的事。”
1940年后,徐玉诺长时间处于赋闲状况,深居鲁山。
1950年4月,河南省举行首届公民代表会议,徐玉诺作为代表,穿戴已彻底是农人装扮,“他嗓音洪亮,满口土话”,评论时,忽然激动地起立了,把瓜皮毡帽掼在桌上,大声喝问道:“现在我们有的报纸,农人能看懂么?”举座皆惊。
1957年,徐玉诺患食道癌,练气功抗癌。第二年1月23日,他写下遗言,表明凶事从简,“原身以上禁绝动”,结尾写下“五脏六腑十二经络翻江倒海歼癌菌”。
1958年4月9日,徐玉诺病逝,叶圣陶等发来唁电。
叶圣陶在《诗的根源》中写道:“充分的日子便是诗。”“只要是诗,写出与不写出原没有什么重要联系。”徐玉诺与叶圣陶联系密切,周佛吸以为这些话导致徐玉诺创造阻滞,有些过苛。
正如茅盾所说,徐玉诺是个“热心的,带点原始性的粗暴的”作者,“实在”是徐的长处,但片面追求“实在”,也约束了他的开展,究竟小说、诗篇无法比日子自身更“实在”。
新文学作家多从创造起步,后转型为学者或管理者,而徐的转型不甚成功,这或许是他被后人忘记的要害。
(原标题:徐玉诺,被吞没的诗坛榜首人)
北京晚报 作者:蔡辉
修改:TF20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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